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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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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1 15: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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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师我是知道的,虽未谋面,但文名却早已耳闻。杜老师的名气大到什么程度,我不得而知,于我而言,他是占了咱们fun88教育界头把交椅的。这么说,大约杜老师本人也不同意,因为这话似乎是说fun88教育界人才不济笔杆子不硬似的,一句话可就断了“定文章”的一大半来路。可是,其他的大咖大腕即使很多,我都不认识呀,我耳闻的那几个,大约也只有杜老师才是真的老师,其余的“老师”不过别人家恭维的产物。做老师能文善墨的我大约也就只知道杜老师这人了,这实在是因为我孤陋寡闻的缘故。我一向深居简出,认不了几个人,街坊邻居,同学同事,亲戚朋友,种类虽不少,人数却有限,而且大多平头百姓,闻名遐迩的半个没有。

第一次关注杜老师,大约是在《散文选刊》杂志上读到他的散文,后来有新闻说他竟成了该杂志的签约作家。散文选刊这份杂志的分量咱心里有数,虽说比不了《散文》月刊,但在业内也是当当响的。所以,当时崇拜得不得了,直接就把杜老师当成自己的偶像了。文章我反复地读了,一篇回忆性的散文,语言质朴,感情真挚,倒是合了咱fun88人的脾性。

后来,跟人打听,弄清楚了,原来杜老师是杜校长,七里塘中学的,于是就更加佩服。那会儿,我的印象里,校长们大都是吃吃喝喝拉关系,满脑子世俗,满眼里势利的禄蠹俗人,可没想到,那里面竟然还能吹出一股子清新的文风。我总以为那样的校长应该是别人家校长,没成想咱们身边就有,能写文章,而且手笔大气磅礴!

若说fun88文章写得好的,我也能叫出几个名字来,孙善鸿、贾志礼、谢道所、李荣厚......fun88农民作家群,名头可大了,很长一段时间可都是咱fun88的明星。可说他们是作家,我还真的不认可,他们的身份也就是农民,当写作养活不了他们,他们就不得不辜负“作家”的称号,后来走得走散的散,有的多少年都不愿拿笔写半个字。杜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写作,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杜老师受过他们的影响,因为我也是。年轻时我爱好文学,偷偷摸摸的写过不少,糟蹋了不少笔记本,但仅限自娱自乐。早先fun88广播电台有个栏目叫《星期天半小时》,我大了胆子投过稿件,有几首诗竟上了节目。当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声情并茂的诵读出来,我听得差点流了泪 ,很是自豪了一阵子。之后,竟膨胀到弄了几篇长点的去投《诗刊》投《散文》,结果自然是石沉大海杳无消息。积攒了点自知之明后,我也就不再投稿,只自个儿写自个儿读,敝帚自珍,倒也有意思。

在这一点上,杜老师的境界比我高。杜老师不仅敢写、善写,而且敢投,敢中,那是抱着一种“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的无私态度去暗暗实现一点自私的野心的。世上大凡成功者,走的都是一条厚积薄发的路,梅花不经寒彻骨,何来幽幽扑鼻香?我就是被杜老师这种执着的精神感染了,所以至今还在这条不归之路上踽踽慢行。

如今的写作看起来更容易一些,认得几个字儿的都可以写,而且不愁找不到读者。互联网时代的写作可以叫做泛写作时代,像是摆地摊,只要有几个萝卜青菜都能叫卖,谁管你是糠心了还是烂梆子,只要能出个摊子似乎便可得个“作家”的头衔。而且,社会也慷慨得很,对这种冠冕堂皇的称号总是不置可否,说你是作家你就是了,总不会有人跟你较真。对这现状,我很迷惑——降低作家的标准,其实就是降低写作的标准,降低写作的标准就是证明文学的式微。其实不用我这么费劲的证明,文学早就是明日黄花,找不回上世纪末的繁荣了。

文学的光荣不再,如今鲜花与掌声响彻在名利场中,文学成了无人问津的黄脸婆,遭人作践,被人消费!这对我们这些将文学作为自己梦想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可谁能有力量扭转这样的局面呢?虽然我们无力捍卫文学,但我们仍然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当年希望以文学谋生发达的路遥先生那句“狗日的文学”依然鸣响耳畔,这一骂声里包含了一个文学痴迷者对文学多少的执着与无奈呀,爱之弥深,恨之愈切!我们固然达不到路遥的高度,但我们也是文学的拥趸者,感情是和他相通的。我们知道,文学不是谋生的手段,若指望文学来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还不如去摆地摊。老一辈文学家们的风光早已成为历史,今天他们也只能靠着以前积累的名气来推介自己的作品,有谁在乎文学呢?可是,我们这些文学的仰望着,是不会弃他而去的,因为对他爱得深沉。像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一样,热爱文学也是没有理由的,那是内心的一种需求。我们是一群活在自己内心世界里的人,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喧嚣迷乱,我们不会乱了方寸,我们耽迷于几个文字带来的纯净与清凉,温暖与通彻,不愿自拔。

我是这样,杜老师也应是这样。

和杜老师相遇,是在一个微群。

前年,因为我的一首诗歌获县征文一等奖,教体局的郑培进主任介绍我进了一个叫“fun88朗读者”的微群,微群也就是晒晒图聊聊天的地方么,当时没多想就同意进去了。进去一看,有几个人可吓着我了,傅贵、王芳、梅道文......这些可都是活跃在fun88文坛上的名家呀,这其中就包括杜老师。

我性格内敛,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所以以为爱好写作的人都是这个德行,在群里潜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原来我那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的胸怀。傅贵的热心,王芳的幽默,梅道文的儒雅......都令人折服不已;特别是杜老师,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最能感染人。看到他和群友的聊天记录,常让我忍俊不禁,对他的槐花饼我更是向往不已。

一个人,不管他从事什么职业,总是要生活的,对待生活的态度就是对待人生的态度,杜老师那种不拘小节举重若轻的处事风格总透出一种让人沉迷的境界。这种人格魅力,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驾驭的,这总要有文化的底蕴。这也许就是杜老师之所以成为杜老师的原因吧。

群里不少都是像我这样的文学爱好者,也不乏功成名就的大家,但无论名微名重,也都不过是群里的事,群外是没人在乎的。外面你说谁谁谁发表了多少文章,获得多少大奖,忙着生活的人是不会关心的,他们要么一脸惊讶,要么嗯嗯呃呃一边看着新闻一边随口而应,谁也不会当回事。

文学,不关任何人的事,有他没他生活照常继续。

但仍然还有人写,披肝沥胆,搜肠刮肚,就是不肯放下笔。

群里经常读到杜老师的散文和诗歌,最近诗好像多了些,都是人生沉淀的产物。我想,杜老师的写与名利没有关系,纯粹情之所至发于笔端,更不是想多挣几个粉丝,引发什么轰动,只是在跟文学说点心里话,用文字倾诉衷肠。我想这种状态的写作才是写作的正途,而那些写文章为了发表,为了出书,为了扬名立万的是算是误入了歧途,境界总不会有多高。写作不为稻粱谋,写作不争名与利,是咱们得传统,自古以来的文学家都只是把写作当成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培养的,所以经典才会不断。

和杜老师神交已久,总有想一睹庐山真容的向往,照片虽也看过,但平面的东西总是不可靠的,往往掩盖了事物的真相。无奈“深闺”待的太久,实在怕见生人,后来浪费了好几次与杜老师相见的机会。人生奇妙的很,期而不至已久便淡了念想,正淡到趋于无痕之时,却不期而至了。

上周三,一个检查验收团队来到我们学校,没想到杜老师竟名列其中。杜老师大约也是知道我的,于是我们见了一面。楼上下来,远远地我就看见了一位干净利落神清气爽满脸堆笑的先生,便知是他了。紧赶几步走上前,握住了杜老师的手,话却不知如何说了。人前人面我是不善表达的,话全由杜老师说了,我只做着回答,像极了一个小学生。当时若不是郑主任在场,我觉得自己会变成个一脸羞赧只会裹弄衣角的大姑娘。

杜老师有自己的任务,我也要带学生去晚餐,这一面就这样仓促的结束了,要不是看留下的照片,我是连杜老师当时穿什么衣装都没印象的,但杜老师那满脸的笑容却一直灿烂在我的记忆里。不知道杜老师为什么要见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地人,大约是惺惺相惜吧,作为一个和文字投缘的人,我们总要看得起自己。

晚餐过后,我也生了再去见见杜老师的冲动,但一见到那群面容整肃的领导们,我退缩了。若真的心有所通,见不见面真的不再重要。不过我在心底还是对杜老师有期盼的,不仅于杜老师,还包括最近我了解到的咱们fun88一大批正在文字中找寻灵魂的老师们,职小的余元杰老师、二中的谢鸿老师,藕中的高令亚老师,他们都是fun88文坛的翘楚,fun88的文坛是需要经典的,不知杜老师他们可愿扛起大旗担起先锋的职责,将“定文章”发扬光大,从而让我们这些文学爱好者们有引以为豪的资本。

我们期待着,期待让生活变得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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